Deepfire

暂退,假期或可回。

🌠【GB乙游】禁欲且敏感的少校

       少校手腕上扣着禁制环,阖眼半靠在审讯室的墙壁上,循声抬眼。

  眼尾有一丝连夜折腾出的红,带着浓重的疲惫。

  梁梢心里愤怒与心疼交织,却只能装作冰冷的样子走近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波尔塔星基地最高战备统御处。

  

  “我不认同您的想法。面对不明敌人掉以轻心就是林少将的态度吗。”

  “我支持执政官,这类新型高智能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,一旦出现变数……还是应该尽快出兵解决。”

  “变数?兰斯顿少校这样说,把军团与基地警署置于何处啊?”

  “兰斯顿总归比林少将您更有资格。让我数数,您退出一线有多少年了……”

  ……

  会议已经持续近半小时,却称得上毫无进展。

  小副官站在自家上校身后,一动不敢动,心说执政官这也太刚了,虽然能控制异种的新型智能很危险,但林少将就是好相与的吗?而且执政官跟司闻少校不是出了名的不合吗。

 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执政官季谬,他没有军衔,仅仅只有一个执政官的头衔,可却没人能从他那占着便宜。

  这家伙就是一条毒蛇。

  虽然小副官也觉得一款新型机器人而已,再有智能又能怎么样。

  悄悄变了变站姿,他无意间看到身侧的同僚垂着头一动不动,像是睡着了的样子。小副官轻轻伸手戳了戳对方,见没反应,又多用了些力气。

  同僚身形顿了顿,缓缓偏头,露出一只遍布红血丝与密密麻麻复眼的瞳孔。

  

  “最高战备统御处遭到入侵,紧急起用司闻少校,我奉执政官命接他走。”梁梢步伐如风,守卫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紧急通行证砸了一脸。

  司闻听到进门的声音,刚一抬头就又看到了梁梢绷得死紧的脸,心中了然,也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偏过头。

  梁梢:“……不是。”

  她上前飞快解下司闻身上所有束缚装置,正色道:“最高战备统御处被新型高智能入侵,异种都站在监控眼皮子底下了,现在正在紧急排查所有出入人员。执政官认为……这可能是一种宣战。”

  司闻一边活动手臂,一边蹙眉思索,“这时候把我放出来,是因为我一直待在这,反而最安全?”

  梁梢耸肩。

  她拎着一个颈枷,顺着他的颈侧抚过,引起一阵微不可觉的战栗。

  “咔哒”

  颈枷扣紧的声音让司闻肩颈绷紧,喉结微妙的滚动了一下,淡淡道:“注意现在的形势,副官。”

  他是瞎了才看不出来梁梢眼里骤然翻滚的欲色。

  少校看上去冷酷,实际上审讯室的后遗症还在,让他对小爱人的靠近有种近乎条件反射的反应。

  ……当年怎么没罚她跑五百圈。

  少校面无表情地想。

  

  军团上下全体戒备,研究所将入侵的高智能称为“瞳孔”。

  虽然军团上层对这文邹邹的称呼并不感冒,但对于它们的危险性却毫不敢轻视,司闻少校临危受命,戴枷出征,并不计前嫌越级任用曾审讯其的副官梁梢少尉。

  根据预估,被瞳孔占领的领域有半个小星系左右,统御处将其分为四个战区,司闻与梁梢分别奔赴的α-战区及δ-战区,其余两个战区分别由少校克莱德·兰斯顿、季谬执政官负责。

 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时,噩耗传来。

  

  距离战区最近的兰斯顿少校迎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败,在进行严密防护的前提下,仍有大量战士遭到瞳孔入侵异化。

  他传来战报,认为以小眼珠子堪比瘟疫的“感染”能力,单纯的攻击完全无法消除危险,请求玄术人士介入。

  军团中的激进派一向看不上玄术人士,加上在大型作战中玄术能发挥的作用有限,军团中的玄术人士并不多,能配合对付眼珠子的就更少。

  执政官季谬算一个。

  司闻致电执政官,与之长谈两小时,最终决定更改原计划,将梁梢派去司闻所在的战区配合司闻,季谬自己有能力很强的副官,其他两个战区也派遣强大的玄术人士。

  梁梢与司闻通讯时听闻他与季谬的决定,欣喜之余不由惊讶:“原来执政官和你不合是假的?”

  她本就资历不够服众,只是因为能力适合才担任战区负责人,现在能回司闻身边自然是一万个乐意。

  司闻轻描淡写地说:“假的。我和季谬是军校时期的同学,后来他去执行秘密任务……回来就没了条腿。”

  他注意到梁梢不知所措的视线,难得笑了笑,说:“没事,他现在也挺好。平时我能在军部保持我行我素,跟林维对着干这么多年,多亏这腻缝的。”

  

  不知他们俩怎么做到的,梁梢没多久就接到了命令。

  军团连夜重制作战计划,将玄术人士请入战区,梁梢身为玄术世家天才被安排前往α战区配合司闻少校。

  

  ……

  α战区作战顺利,一般的外围星球根本无法阻挡司闻的激光炮,即使有漏网之鱼也会被梁梢用结界加剑气轻松解决。

  大军一路压境,逼近标示上的第一个重点——瞳孔分基地。

  这颗星球物资丰富,风景优美,是远近闻名的旅游星,原住民生活幸福安定。

  但这一切都被瞳孔破坏了。

  “它们是突然出现的,黑压压的一片,那天整个天空暗的像黑夜……

  “然后就是噩梦……它们就像蝗灾一样,狂风卷过去,人倒下了;再卷过来,又直立起来……”

  他说着崩溃的捂住了脸,垂下头。

  这个雇佣兵是幸存的原住民。他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,妻子还没来得及最后看他一眼,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异种。

  他聚集了一群这样的幸存者,东躲西藏,流离失所。

  梁梢作为被宠大的小公主,稍稍代入一下都觉得难以忍受,面罩下的眼眶微红,声音依旧冷静。

  “您先冷静一下,我们是来救你们的。”

  她与司闻对视一眼,司闻点了点头,梁梢转头继续道:“瞳孔的基地四面都是热武器,异化人是可消耗资源,它们不会在意,但战士们的命不是什么资源,硬闯太不谨慎。您在这跟它们僵持的时间最久,有没有什么关于瞳孔基地的信息?”

  男人骤然抬头:“我有办法!你们军队里,有没有玄术师?”

  梁梢一怔。

  

  “这样真的安全吗?”梁梢默不作声地给自称维德的男人又上了几层保护罩,紧紧抿着唇。

  维德倒是洒脱,对她笑笑:“我与它们周旋多日,找到了一个玄术师后带着一身的保护罩硬闯基地——相当合理。”

  是的,他们的计划是维德假意被俘,瞳孔又因为保护罩拿他没办法,他找机会从基地内部开炸,先解决热武器,跟司闻他们来一个里应外合。

  梁梢还是觉得不安全,紧紧皱着眉头。

  万一她的保护罩抵挡不了爆炸呢?万一瞳孔已经研究出办法穿过保护罩入侵人类了呢?

  “别多想。”司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,两人送维德到梁梢的结界边界。

  他走了两步,脚步渐渐慢下来,最后背对着他们缓缓说:“有一次我到其他星球走单子,带回了几本那里的古籍——纸制的,我媳妇一直喜欢这种东西。

  “走的时候时间紧,我只带回了一本,我一粗人也看不懂,好像是什么诗集?”

  他说:“万一……我没回来,就帮我把它烧了吧。”

  

  

  

  爆炸的火光骤然腾起,灵力、剑气与炮弹漫天四射。

  他们的计划很成功,无人牺牲,只有轻伤员,维德也平安归来。

  梁梢悄悄抓住司闻的手,默不作声地握紧。

  “太顺利了……长官,”她说着失笑:“居然还有种不安的感觉。”

  司闻亲了亲她的发顶,安抚道:“战场上经常会有这种感觉,只要尽力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。”

  梁梢“嗯”了声,勾下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,旋即御起剑加入战场清理工作中。

  

  等她再回到司闻身边时,却看到维德抱着一具已经冰冷的身体坐在地上。

  她沉默下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把空间留给他们。

  就在这时,男人怀里安静的女性尸体暴起,毫不费力的挣脱早已疲惫不堪的男人,冲向梁梢的后背。

  司闻瞳孔骤缩,灵力不要钱一般扑过去,与此同时梁梢似有所感,周身灵力嗡鸣。

  但她们距离太近了…近到司闻的灵力根本来不及。

  梁梢只看到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。

  她怔在原地,无声动了动嘴唇:“……维德…?”

  灵力呼啸而至。

  ……

  

  “别难过小姑娘,我死在这也不坏。”

  “这里是我的星球,我生于此归于此……就像我媳妇念过的诗。”

  他艰难抬头看向司闻,少校安静地站在梁梢身后,宛如一片泊船的海。

  “感谢你们对我无理要求的体谅。”

  

  “少校。”

  “梁少尉还在里面?”

  司闻不等回答,自顾自推开门,沉浸在各时期作战视频里的人抬起头,看见他愣了愣,笑道:“我看完这个就去睡觉,不用等我……”

  司闻俯身衔住了她的唇,长发铺散在桌子上,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。

  梁梢的嗓子仿佛瞬间哑了,什么也说不出。

  她垫着司闻的后脑,把他按在桌上亲吻,一向没心没肺般的人哽咽着:“长官…”

  近在咫尺的伤痛终于漫上绵长后劲,司闻心疼得要命,用主动的亲吻安抚爱人初尝苦痛的心。

  他已在死亡与牺牲的境地里走了很久,久到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如何面对,但这一刻至少他希望梁梢能有他的陪伴。

  梁梢没用多久便缓了过来,她抱着长官笑了笑:“没事了。”

  她不会因此退却,反而只想更多的保护那些她想保护的人。

  

  “真的好了…不会再熬夜了!”

  “有多好…?不然长官来试试有多好?”

  ……

  

  司闻以为梁梢会因为战争与死亡而消沉,没想到她看得很开,她会因为这个朋友的逝去而失落,却也仅仅只是失落而已。

  但这次的意外到底还是对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,她开始没有从前那么洒脱,战斗时开始瞻前顾后,司闻几乎可以预见到她成为可堪大任的指挥官那一天。

  

  

  

  他们的战场慢慢推进,暗中的部署也稳步进行着。

  司闻在到达瞳孔总基地后直接拎出了一直以来毫不起眼的一个部下。

  梁梢进屋时都是一愣,她脱下外套有点惊讶地感叹:“虽然有所预料,但这位哥们我对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,你这平时打仗是有多水。”

  部下宛如锯嘴葫芦,一言不发。

  司闻冷淡道:“需要我审讯你才开口吗。我不介意让你也体会一遍我曾经体会过的。”

  梁梢缓缓挑起了眉,迎上少校“敢说一个字就别想再碰我”的目光,克制的抿了抿唇,露出一个满脸写着乖巧的微笑。

  部下显然意志并没有少校那么坚定,他们很快从他那里得知了瞳孔的幕后操纵者。

  不出意料,林少将。

  按照计划,为防止变数,司闻立刻向中央基地禀报此事,同时“事发突然,先斩后奏”,直接率军攻入。

  消息没能传出去。

  

  瞳孔与林少将之间的从属关系在不知不觉间掉了个个,借助林少将的权限瞳孔几乎对整个基地战备了如指掌。

  换句话说,战备统御处现在就是个筛子。

  面对完全熟悉他们武器与作战习惯的敌人,他们陷入困境。

  在司闻又一次灵力超负荷负伤归来后,梁梢抚过他的伤处,默不作声地给他治疗。

  她突然问道:“如果有一个保护罩足够大,大到能笼罩整个军团,是不是就能战胜它们?”

  司闻直觉不对,抬起头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  梁梢没说话。

  司闻深呼吸,捧起她的脸黏黏糊糊的亲她,“不许瞎想,什么都不确定呢,有没有用…”

  梁梢安静的回吻,在此时打断他:“还有时间吗?”

  司闻没接话。

  梁梢似乎笑了笑,搂着他极尽亲热。

  司闻眼睛都红了,他呢喃道:“我是野路子出来的,没什么家族传承,但季缪有……他也用过威力明显超过他实力的禁术,他差点就没命了”

  梁梢很少见他这样,连说话都好像失去了一贯的条理,上一次这样还是在床笫之间,自己没听他的小声求饶,到顶点之后还不依不饶的一下下往里,逼得他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声呜咽,细碎的呢喃。

  

  梁梢还是决定用阵法中的禁术,司闻身为统帅,他没立场再阻止,只能沉默着祈祷她平安归来。

  司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  他看着梁梢:“让季缪接手,我跟你一起进阵法。”

  

  此时你…

  A:同意他一同进入阵法

  B:不同意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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